《西次三经落实研究》8:代县第9山乐游山/原平第10山蠃母山,辨说流沙及嫘祖宫冢。

又西三百七十里,日乐游之山。桃水出焉,西流注于稷泽,是多白玉,其中多鱼,其状如蛇而四足,是食鱼。

第9山乐游山:作者从西台一带沿五台山北麓往西行37公里直线约30公里,1日行程,就到了代县滩上镇一带,乐游山当在此,峪口河(桃河)西北流汇入滹沱河,此处当时有湖泽,可能后稷来过或周围稷这种农作物多所以也叫稷泽。此一带详细资料没查到,待考。

从作者向西的行进路线看,作者在第7山槐江山可以直接沿滹沱河谷北边西行,而没必要非折向西南到昆仑丘(五台山)走一圈,直接西行可以少走几十公里弯路。所以,唯一解释就是作者作为帝庭使者,必须到昆仑丘帝之夏宫完成一项使命,代表帝庭,巡查一下夏宫守卫者的工作,传达新命令,并一起祭祀一下黄帝等。作者绕远去昆仑丘(五台山)转了一圈,可能呆了几天时间,应该是相当的有收获,所以到了这下一山歇脚写日记,回想起来觉得此游快乐,就临时命名此山为乐游山了。本人认为作者自己临时命名山、河或动植物这一点,在山经中应该是多有的,许多命名后世不一定能流传,所以后世就很难完全搞清楚了,多数也没那么重要,没必要完全搞清楚,只要能搞清一些有重要意义的如崇吾山、昆仑丘、不周山等就好了。

里(今37公里左右)亦相当于1日行程。作者在此歇宿,可能仍以在昆仑丘采集的沙棠和蘋草佐食,作者在此处桃水中发现有白玉,也许带上几块,又见到有一种如蛇而四足、以其他鱼为食的鱼。

西水行四百里,曰流沙,二百里至于蠃(luo)母之山,神长乘司之,司天之九德也。其神状如人而豹尾。其上多玉,其下多青石而无水。

第10山蠃母山:从前一山顺着峪口河往西偏北行,直线约30公里,1日行程,就到了代县县城东边的滹沱河谷地,沙滩很宽广,即流沙,为何滹沱河流沙这么多呢?笔者以为就因五台山一带是十多亿年前全球最早露出海面的地方之一,所以这一带的河流如滹沱河、大沙河等也应该形成极早,侵蚀时间极长,所以上游谷地盆地和下游出山口流沙就很广。仔细看一下太行山脉地形图,就可看出平山县的滹沱河谷地向西部山区切入最长。周秦汉古籍《管子》《国语》《战国策》《史记》等都记载了齐桓公伐大夏的情况。《管子·封禅篇》“西伐大夏,涉流沙,束马悬车,上卑耳之山”,《管子·小匡篇》“西征,攘白狄之地,遂至于西河,方舟投柎,乘桴济河,至于石沉,悬车束马,逾太行与卑耳之溪。拘泰夏,西服流沙西虞,而秦戎始从”,《国语》内容略同,《史记·齐太公世家》“齐桓公三十五年(前年),秋,复会诸侯于葵丘,于是桓公称曰:寡人南伐至召陵,望熊山,北伐山戎、离枝、孤竹;西伐大夏,涉流沙,束马悬车登太行,至于卑耳山而还。”这里齐桓公西伐处于大夏(晋中北陕北)区域的白狄,逾太行所涉之流沙,笔者以为就当是滹沱河的流沙,大夏就是晋中北到陕北,根本跑不到一些专家学者所说的更远的宁夏甘肃内蒙大沙漠地区,他们是把流沙真当干旱大沙漠了,而笔者以为《山海经》中的流沙都是水流沙而根本就不是西北的干旱大沙漠,当时这些地区也还没沙化这么严重,多为草原,《山海经》也根本就没有向西记载到新疆沙漠地区,大夏的地名也是后来才随后人西迁而向西扩展到宁夏甘肃青海的,西汉时甚至随大月氏西迁,中亚也有了大夏国。

经中的流沙有三块:一就是这《西次三经》滹沱河上游忻州地区盆地河谷的流沙。二是《海经》《大荒西经南经》大荒西南角的流沙,是指今河北省石家庄市保定市一带的曲阳、行唐、新乐交界处的滹沱河、磁河、郜河、大沙河下游的流沙,这一带流沙面积也不小,禹与夏启就立都在此一带之西。三就是《东山经》中的几处流沙,应该是指今华北平原湖泽到东部沿海的流沙,也是水流沙。多数古今研究者因为搞不对一处和二处流沙的位置,都往西北干旱大沙漠去找,所以对不少问题得出错误结论。相关详细内容参见笔者《大荒四经》等研究。

在此作者可能过河到滹沱北岸离开流沙往东走,也可能继续在滹沱南岸沿流沙边缘往西偏南走等找到适合过河的地方再过河。看行文意思后一种可能性大些,行约20公里,就到了原平县苏龙口镇一带,蠃母山当即在此,目前本人没搜到此一带的详细资料,待详考。

蠃同螺或螺,蠃母就是螺蚌类的软体动物,上文槐江山丘时水中就是“多蠃母”,此处螺母山可能的意思有二:一是指此山周围沙水中也多螺蚌类动物,作者1日内从前一山先沿峪口河走了四百多里(40公里左右)又沿流沙走了二百里(20公里左右)至此山,1日内共走了六百多里(60公里左右),达到了步行长途的极限,一定又累又饿,好不容易行到可以从此过河的一座山下,又在此山下找到一片无水而多青石的地方歇宿,吃了一顿从流沙中捕到的石板烧烤蚌肉大餐,所以就很感激的将此山临时记作赢母之山了。二是此山形状似螺母,古文特别是诗词中这样形容的不少,如描写洞庭君山的“白银盘中玉青螺”、螺髻、螺黛等。

作者看到此处石上画有的护山神叫做“长乘神”画像,从人形豹尾形象来看,是属黄帝系的,且仅次于虎形的神(如陆吾/天吴等),经中黄帝一些子孙支系方国多“使四鸟:虎豹熊罴”,笔者现在忽然明白了,这是说这些方国的一些山神水神等多用虎豹熊罴的形象,当然另一些支系方国不一定用这四个,可能用别的鸟兽作山神等形象,并非真的能大规模驭使这些猛兽类,少量驯服做护卫等用是可以的。

又因为有人形豹尾次高级山神长乘的存在,所以本人以为此处蠃(螺)母还有最重要一意即黄帝正妻累祖(雷祖/嫘祖),蠃(螺)母即嫘祖,可能曾在此居住并葬,因为圣母宫冢在此,所以才有护卫神长乘在此,黄帝护卫神陆吾为虎身人面九首为最高级,其妻嫘祖的护卫神长乘为次高级人形豹尾,也即当时嫘祖的护卫长名长乘,手牵一豹护卫着嫘祖,后来嫘祖死后葬于此山,长乘就被刻画成人形豹尾于此,以示永护嫘祖之宫冢。只所以画成人豹合一,比画一人和一豹省事,只多画一豹尾最为省事,也起到吓阻人们别冒犯之意即可,这样就可理解东西方古代许多半人半兽的神的原意了,当然后世臆造的不算。上古三皇五帝华夏政权只所以最终于东亚千百人群政权中胜出剩出,一个主要原因即俭约,从这极简绘画风格上也可体现出来,加上超高政治、军事水平,成俭败奢。太行山以东的保定易县蚕姑坨一带传为嫘祖故里,在那里发明养蚕丝织,黄帝见而慕之,于是娶为正妻,为黄帝生了玄号与昌意二子,其后皆有天下,她跟随黄帝到过这太行山以西活动也很合理正常,只是不幸崩在此处行宫,未能随黄帝返回保定帝都吧。山神长乘"司天之九德″说的也是嫘祖这位有盛德的帝后所司,并不是长乘神所司,长乘只是嫘祖之护卫长而被奉为此山山神而已,当然也可理解为山神长乘护卫协助嫘祖司天九德。下一山玉山西王母也是类似情况。

螺蚌是上古人最容易得到的一种肉食动物,比捕捉走兽飞鸟与游鱼要容易的多,蚌壳也是大有用处的器物,特别是在陶器未出现前或手头没有其它容器时,比如本经的作者,一路又累又饿到了这里,捕不到飞禽走兽游鱼,但却很容易地捞出一堆大螺蚌,烧上一堆火,来一顿鲜美的石板烧蚌肉大餐,甚至把蚌肉直接就在蚌壳里烧了吃,是多么享受啊,吃完了也不忘带上几块蚌壳以做后用,上古人对这种动物应该是心存感激的,从而神化之,连更早的大神女娲也有研究者认为娲同嫘,来源于螺,当然也有说同蛙的。

作者在此山吃了蚌肉大餐充饥,很感激这螺母。作者也应该会晤了嫘祖宫冢的留守者,送了礼物,祭祀了嫘祖,并传达了保定大本营帝都的问候命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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